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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腹黑君王的絕世皇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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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嚴則去了書房研究明天早朝該怎麽辦了,雖然他是決定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當透明人,但那也要袁戍肯放過他才行。

而衛嚴都不用動腦子思考,就知道明天的早朝袁戍肯定會給自己找事做,不然好好地給他一個工部侍郎做幹什麽。正四品的官職,剛好達到能上朝的標準,說是巧合他都不信。

然而想了半天,也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雖然說他在自己的世界裏也是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算是事業有成的那種。但跟一個世界裏的天之驕子比起來還是差遠了,男配是只有男主能對抗的,還不一定是男主比男配強,只能說是主角光環強大吧。

就說這個世界,他也把系統給的劇情看完了。男主也的確是謀策在胸了,但跟男配比起來還是顯得稚嫩了點,如果不是男配栽在了女主身上,最後鹿死誰手難說。

所以,對著桌子發了半天的呆,衛嚴決定放棄。隨機應變好了,總不能一上來就放大招要把他弄死吧。

“咚咚咚!”

好在衛嚴還沒郁悶多久,就響起敲門聲拯救了他。

“進來。”衛嚴將話本扔到了桌子上。

進來的人不出所料的是踏馬游街完的程裕,進了翰林院轉了一圈,見了見前輩同僚,向上級確定了假期,這才回來。身上還穿著早上的那身衣服,頭上還簪著衛嚴丟給他的鮮花。平日裏沈穩的臉上此刻也顯露出幾分意氣風發的激動來。

都是明白人,在接受對方擲來的花枝時,有什麽就已經不約而同的確定了。

“請了多久的假?”面前的俊朗青年讓衛嚴稍稍打起了點精神,問道。

“半個月,來回的話時間有點趕,十天後出發,有官船。”苦讀十多年終於金榜題名,程裕此次回鄉也算是衣錦還鄉。

“嗯,你現在有官職在身,也不方便繼續住在我這了。找院子的事我已經讓管家代勞了,你不用操心,等你回來都安排好了。”衛嚴道。

“嗯。”不知道為什麽,程裕心裏有點不舒服。雖然衛嚴說得理由合情合理,即使衛嚴不說,他自己也是要提的。但為什麽之前不提,昨天進了一趟宮見了攝政王就迫不及待地趕他走了?

程裕明知道兩件事沒有關聯,但這並不妨礙他自己腦補出這其間的因果關系。一想到昨天在宮中,先是衛嚴一直盯著攝政王看,然後是攝政王一直盯著衛嚴看,中間兩人還一起出去了一趟,程裕心裏就滿滿地都是不舒服。

“你和攝政王很熟嗎?”

“你覺得有可能嗎,一個權傾朝野的異姓王,一個只有名頭的皇室親王?”衛嚴莫名其妙,程裕怎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雖然衛嚴的神情不似作假,但想到自己今天在翰林院聽到的消息,程裕還是忍不住繼續逼問“那攝政王為什麽要為你求官?”

“誰知道,可能是想離間我和聖上的關系?”這個問題也是衛嚴想知道的,但天地良心,他和男主的關系生疏到不用離間好嗎。不過,這授官的事他也才知道,怎麽好像已經傳遍京中的樣子,連程裕都知道了。

“你最好離他遠點,攝政王的一向心狠手辣,他的心思也不是你我能夠猜到的。”程裕撒了人生中為數不多的謊,他的直覺,攝政王不會害衛嚴,因為那是感興趣的眼神。

“這我知道。”衛嚴點了點頭,他當然會離反派遠一點了。

雖然得到了衛嚴的應承,但是看著對方不甚在意的神情,程裕還是很擔心。他甚至想過不回鄉祭祖了,因為他怕,怕半個月後回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說真的,你認真一點。”

“放心好了,我不會主動招惹他的。”衛嚴應道。心裏想的卻是,如果攝政王主動來招惹自己,就不能怪他了。

程裕聽出了衛嚴話中的敷衍,抿緊嘴唇,沈默著一言不發。突然舉起了手中一直拿著的酒壇。

“這是皇上賞的酒,要喝嗎?”

雖然不清楚程裕為何情緒突然低落,但這並不妨礙衛嚴陪他一醉解千愁。

“來人,拿……”

“不用了,就用這個好了。”程裕打斷了衛嚴,將桌上倒扣的茶杯拿起兩個,斟滿酒。

衛嚴才剛端起酒,就發現程裕已經一飲而盡又再次倒滿。仿佛喝上了癮似的,一杯接著一杯就沒有停過,酒壇一直握在手裏沒松過,衛嚴自從第二杯之後就再也沒拿到過酒壇。

酒精麻痹大腦,程裕靠著這個想借酒澆愁。今天踏馬游街時衛嚴應邀而來,也主動扔花給他。所以,是不是也對他有那麽一點感覺,還是只是對朋友的關照而已。

“別喝了。”衛嚴伸手按住對方的手“照你這麽喝,會損害身體的。”

“不喝……我難受。”從小受到的儒家教育只告訴他陰陽交合乃是天道,卻沒有說如果違背了天道會怎麽樣。

程裕忽然發現眼前有些恍惚,近在咫尺的那個人似乎有了重影。終於喝醉了呢,程裕搖晃著辨認出對面的人後,將抿得緊緊的唇印在了自己曾在夢中親密接觸過的唇上。

就只是單純地印上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僅僅是這樣,程裕就好像已經獲得了巨大的滿足。

衛嚴感受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還有濃郁的酒氣,偏偏罪魁禍首卻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微瞇著眼睛,陷入半睡半醒的狀態。

“這才喝了多少,就醉成這樣。”衛嚴十分無奈地搖搖頭。

“我送你回去休息。”將程裕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身上,打算扶著對方回去休息。

“不,我不回去。”卻沒想到接著搭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直接摟住了他,無意識地撒嬌著。

“衛嚴,我們在一起好不好,現在,這裏。”

“你認真的?”

“衛嚴,我想要你。”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程裕在衛嚴的耳邊呢喃地說著話,熱氣若有若無的吹進衛嚴的耳洞。

既然程裕已經如此主動,衛嚴直接一手掐住那堅毅的下巴,吻了上去。不同於程裕的淺嘗輒止,衛嚴細細舔舐著屬於對方的味道。

吻得難舍難分間,程裕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那眼神分明格外清明。

——

程裕是感受到照在自己臉上的刺眼陽光而轉醒的,第一次睡到這麽晚起來,瞇著眼睛適應這強烈的陽光。

待眼睛適應了之後,程裕打算起床,然而只是輕輕一挪動身體,便感受到如同被馬車碾過的疼痛。

昨天晚上的記憶一下子如潮水般湧來,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和衛嚴幹了些什麽的時候,程裕的臉上浮現了紅暈,只是在小麥色的皮膚上不甚明顯。

強忍著酸痛坐起來,那罪魁禍首還在自己身邊睡得沈。不過,身上應該是清洗過了,沒有粘膩感覺。但是看著自己裸露皮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他的心情有些覆雜。

“醒啦,想吃什麽,我讓下人去做。”似乎是感受到身邊人的動靜,衛嚴打了個哈欠道。

“跟平常一樣就好。”不習慣身旁人親昵的語氣,程裕有些不自然地回道。

一瘸一拐地下床走到鏡子前,將身上穿的褻衣脫下,看著對面那幾乎遍布全身的痕跡。一想到昨天晚上衛嚴是怎麽在他身上留下的,程裕不受控制地渾身一震,過了好一陣才平息下去。

衛嚴起床的時候,就看到程裕穿著衣服,背影蕭瑟的坐在床尾,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好了嗎,先去外間吃飯吧,我洗漱好就過去。”衛嚴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程裕沒有回頭,只是過了好一會才像反應過來似的點了點頭,腳步有些沈重地往外間走去。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躊躇良久終於說道。

“王爺,我可以暫時和您保持這種關系。但是,我是一定要成親的。到時候,我希望這種關系能夠結束,我們彼此保守秘密,不要告訴第三個人。”

程裕剛剛坐在床尾的時候想了很多,娘去世前無比遺憾地說沒能看到他娶妻生子,沒能抱上大孫子。爹告訴他一定要傳宗接代、光宗耀祖。

還有,昨晚的歡愉,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滿足,還有那種心願得成的來自內心的滿足感。

一方面,他不想違背爹娘的遺願也不願意與普世的價值觀作對。另一方面,他卻又私心地想把這種關系保持的久一點。

幾番激烈的思想掙紮,終於做下了這個決定。但他內心卻有些羞恥,昨天晚上明明是他自己借酒裝瘋促成了現在的結果,現在卻表現得又當又立。

只是他內心卻不知是期待還是擔憂著衛嚴會不會用王爺的身份與權勢相壓,逼他不得成親。

“可以啊。十五天。”

身後傳來的不假思索的輕松的聲音讓程裕難以置信,為什麽答應的那麽輕易,才剛剛開始就給他們的關系定好了一個期限。如此不假思索,即使他不主動提,想必衛嚴也會先說出口吧。得到理應滿意回答的程裕根本高興不起來,心頭反而縈繞著淡淡的失望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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